他不见得疑她下毒,可她总得做做样子,否则以她馋嘴的个性未免太怪了些。
陆鸣镝也跟着掰下一块放进嘴中,倒是不怎么凉,还是温热的。
虽说在夏天,可这样下油锅的东西一出锅就冷得飞快,难道是因体温包覆的缘故?
下意识就想到衣衫底下丰腴的玉体,那不盈一握的娇躯,仿佛有着勾魂摄魄的魔力……
郭暖并不知他脑中晃荡的绮念,只找了块干净草皮坐下,也顾不上弄脏衣裳——根本这身衣裳她也不打算再穿了。
望着明亮的月色,郭暖静默道:“说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鸣镝微哂,“不是说桥归桥路归路,你怎么倒管起我来?”
披着商陆的壳子,他反而能更自在地谈话,不必拘泥身份的限制。
郭暖有点恼火,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跟她打机锋?
“我知道你在赌气,可你不该用这样不理智的做法。”郭暖试图与他分析利害,“你以为阻碍陛下与我相处,我就进不了宫了?有郭家在,这是必然之势,倒是你自己苦心钻营,以为能跻身御前,殊不知伴君如伴虎,那些老狐狸岂有好对付的,到最后落得身首异处,家中亲眷该作何想?”
陆鸣镝抬眸扫她一眼,“听起来你倒是真关心我。”
郭暖有点心虚,当然是一半一半,御前的确不是个好去处,亦不适合心思简单之人,但她更希望商陆能离开这复杂的宫廷,回家也好,往别处也好,彼此的安全都是重保障。
她轻轻垂下羽睫,“你我毕竟相识一场,我不愿见你误入泥沼。”
“只是相识?”陆鸣镝冷笑,“看来我到底低估了姑娘的心胸,从前种种,姑娘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