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镝望着她坦荡中略显羞涩的神情,眉心不自觉地舒展开来,他将礼物收进怀中,温声道:“你哪来许多银钱?”
似是怕她太过破费。
郭暖眉飞色舞,“放心,这回可不用一分一厘,都是人家上供的。”
却原来因她救了郑流云一命,郑家不得不“感恩戴德”,这段时日陆续送了许多酬礼来,彭城公主因赏花宴由她而起,又是郑流云的表姐,愈发得揽起责任,送给郭暖的绸缎布匹就有百斤之多,郭暖自己都穿不完,干脆拿去变卖,那金纽扣便是因此而来。
陆鸣镝心想,这回可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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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中,郑流云正在揽镜自照,原本秀美的脸庞因着连日寝食不宁,着实有些花容憔悴,原本指甲盖大小的伤处如今缩成了黄豆般的水泡,疼倒是不怎么疼,可明晃晃杵在那里也甚是碍眼。
彭城公主甚觉内疚,“流云,倒是我害了你。”
一面又恨恨道:“早知那赵兰茵如此睚眦必报,就不该请她过来,回头我必出这口恶气!”
郑流云忙道:“表姐,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