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暖:……她倒是想,也得对方肯呀。
此时人已至门前,陆鸣镝一进来就闻见那股沉重的烟气,下意识皱眉。
郭暖察言观色,陪笑道:“太后娘娘这些天一直卧病,又喝了许多苦药,嫌屋子里药味太重,才让臣女拿香熏一熏。”
皇帝嗯了声,却一眼看到她衣袖上沾染的油渍,还有唇边疑似肉渣——生病?吃肉倒吃得很欢呢。
郭暖被他盯得有些发虚,心想莫不是哪里穿帮?不对呀,她明明表现得很好。
到底郭太后机警,轻轻咳嗽了两声,让侄女过去扶她。
皇帝只能跟去询问,“母后最近可好些了?”
他称嫡母是母后,对郑太后却是母亲,可见到底有亲疏之分的。
郭太后便叹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哀家偌大年岁,哪怕就此去陪伴先帝爷使得,只可怜暖丫头无依无靠,今后有谁来照拂?”
郭暖心想她爹娘都还健在呢,这话听着怎好似父母双亡一般?
不过郭太后戏瘾大发,郭暖也只能陪着表演,泪眼汪汪地唤道:“姑母,您千万别这么说,您走了我还怎么活呀……”
陆鸣镝不为所动,显然这样的把戏看了不止一遍——没准郑太后那边也是这么做作的。
郭暖不免略觉尴尬,且她没有演艺经验,泪水毕竟有限,只能设法转移话题,“陛下用过膳不曾?如不嫌弃,臣女这便令小厨房准备。”
皇帝这回没拒绝,好容易来一遭,总得表现点诚意,除了一支千年山参外,还有上回送的那种苏州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