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敏没有半点喜悦的表情，更紧地低着头，像是要钻进了地缝里：“为，为什么要送给我。”

是觉得她皮肤太差，长相太丑，才送给她吗？

还是怜悯她？

孙小敏是大山走出的孩子，性格朴素，没见过世面，单纯地以为到了大城市就能过好日子了。

但她真的考出大山后，她发现自己与大城市格格不入，她引以为傲的好成绩只是中下等，哪怕她再努力，也比不上从小拥有好资源的人。

她四处碰壁，一次次失败后，自尊心被碾成尘。

她变得敏感自卑，别人只是看她一眼，她就觉得对方在心里议论她。

觉得她丑，觉得她土，觉得她是大城市的异类。

同时，她也逐渐害怕他人的同情和帮助。

她知道对方是好意，知道是自己多事又敏感，但她无法接受自己是需要被同情怜悯的人。

明明她很努力，很要强，比谁都想做得更好。

秦姝眼皮没抬一下，音调慵懒又理直气壮：“因为我的助理必须精致好看，明白吗？”

这是孙小敏万万没想到的答案，她愣愣地抬起头。

秦姝在她眼中，像只骄矜的名贵猫猫，每一根毛毛都透着精致，迈着猫步走到她面前，用尾巴嫌弃地甩了她一下，像是在说“你如果想摸我，就必须配得上我，毕竟我可是高傲的猫猫！”

特别是从上往下角度，秦姝瞳眸圆润，眼尾微微上翘，狡黠又骄矜，很像猫眼。

孙小敏突然有点手痒。

想摸……楼下的猫猫了。

她敏感的自尊心没有被碰触到，更没有被同情的感觉，孙小敏笑了笑，第一次音量变大了些：“那我就带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