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凌霜霜像是没了所有的力气，哑声道：“…好，我答应你。”

听到她的回答，穆老夫人的语气也终于变回来了，和蔼道：“奶奶知道你乖，好了，已经没事了，霜丫头你先回去吧。”

凌霜霜的眼中失去了原本的光彩，没有再说话。

“好好和寒城过日子。”穆老夫人似乎还是不打算放过她，再次警告：“霜丫头，以后你要是再拿穆家的名声开玩笑，你就永远别想见到你外婆了。”

凌霜霜瘦弱的脊背狠狠一颤，随后，她微微点了点头，脚步有些凌乱地走出了老宅。

……

外面，莫管家还在车上等着她。

见到凌霜霜脸色灰败，他担忧地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凌霜霜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但她还是挺直了脊背，朝莫管家摇了摇头：“莫叔，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说完，她不再看莫管家，直接越过了车子，沿着寂静的公路，无声走着。

莫管家心中微痛，挣扎了一下，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让司机开着车默默地跟在了凌霜霜的身后。

自己下车陪着她走了一段后，才劝着凌霜霜上了车。

但凌霜霜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喻之言的工作室。

知晓她的来意后，前台礼貌地看着凌霜霜，问道：“请问您有预约吗？”

凌霜霜的眼角泛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没有，但麻烦你和喻老师说一下，是凌霜霜过来找他吗？”

前台脸色微变，进去通传了一声以后，便恭敬地带着凌霜霜到了喻之言的办公室。

“凌小姐，喻先生在里面等您。”

凌霜霜无精打采地点点头，推开了门。

喻之言坐在沙发上，看到凌霜霜此时的状态，眼中闪过惊诧。

“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