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沅很识趣的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江安遇起身,给秦墨细心掖好被角,唇尖微微动了动,看起来像是离别前有话要同秦墨说,却又顾忌着宋清沅在场,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见江安遇恍如生离死别一般,宋清沅忍不住笑了笑,“小遇,不用这么着急,晚上的开机宴,我们明天才出发。”

江安遇听着他的话,顿时愣在原地,有些局促地看着他,他不知道这些。

裴应声以前都是说走就走的,哪怕他低声求着裴应声能不能再多陪他一天,哪怕是一小会儿呢,裴应声也总是皱着眉把那些衣服往行李箱里丢,偶尔兴致上来了也会把坐在床脚的江安遇抱起来放进行李箱里,挑着两句好听地哄哄他,‘要是你再小一些,小叔就把你放进行李箱里带走’。

所以江安遇以为进剧组都是很匆忙的。

青年神色里的不解如一团迷雾一般缓缓剥开,原来那时候,裴应声不用那么匆忙的。

裴应声只是不想为他留下来。

裴应声像是一阵江安遇永远抓不住的风,什么时候在外面玩腻了就又会吹回他这里,好像他这里就是藏娇的青楼,只是用来发泄他的欲望。

“那今天晚上的开机宴,我过来接你。”

话落,宋清沅看着眼前怔愣着的青年,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从衣服里拿出一只粉白玫瑰放在桌上,抬头深深看了眼江安遇,旋即转身离开。

那束粉白玫瑰,是他上次看见裴应声买过的,想来是小青年真的很喜欢。宋清沅做事不喜欢把人逼得太紧,所以追江安遇这件事,他更想温水煮青蛙,一只粉白玫瑰既不会显得突兀用意太明显,却也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