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他这些天一直在为你看剧本,又写又画的,我跟过他很多场戏,他过目不忘,从来都只看一遍剧本。但是你的本,他翻来覆去地看,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认真。今天有人弄脏了你的剧本,他和那些人闹起来,实在不光彩。”

江安遇看着裴应声手里白色的书,看起来确实很像自己丢了的那个剧本。他想不通,裴应声明明不想他演戏的,即便同意了,也只是妥协。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

余姚紧抿着唇,“一个多月,他几乎没怎么休息过。白天把自己困在公司,到了晚上,实在想睡了,就会偷偷来这里。”

“他不敢睡,”余姚看着他,“那天他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喝的酩酊大醉,苏业无奈,只能喊来肖凌,可肖凌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又找来我。”

“他说,他不敢睡,睡着就不想醒了,他说梦里的你会说会笑,会伸手要他抱,会踮脚让他亲,不会一看见他就掉眼泪,更不会一看见他就跑。他不敢睡啊,可万一真醒不过来,那这里的你要怎么办呢?’”

那这里的你要怎么办呢。

江安遇看着那道孤寂的身影,几乎咬破唇侧的软肉,也不让自己那些心疼溢出一星半点。

他不知道该怎样向余姚说,裴应声很会骗人的,他已经被骗的够惨啦。

“小遇,”余姚态度诚恳,“他上次为了困住自己,挨了那么多家法棍,伤口不见好,他又成天的这样作,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他这样折腾。”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退圈吗,他怕你因为他影响你自己的决定,如果你们注定不能共存,他希望越来越好的那个人,是你。”

“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