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放只依稀记得,裴应声在晕厥过去前一秒,哑声说了句:“替我看看阿遇。”
没听错的话,应该是这句话。
...
第二天再次在医院门口看到那头轻松熊的时候,江安遇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神色不如以往平静。
青年紧紧绷着,整个人出乎意料的冰冷。
“裴应声,”江安遇透过头套上薄薄的一层布料,紧紧盯着里面人的那双眼睛,他看的不大清,但直觉告诉他,这人就是裴应声。
不难听出他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如果你,是,裴应声,”那天被强迫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江安遇难以抑制地轻轻发着抖,又想到这里人多,裴应声不会强迫他做什么,短暂地放松了一秒。
“请你,离开,我和师兄,的生活。”
“请你,离开。”他又重复,语气重了些。
头套里的人愣了一瞬间,看着眼前青年几乎被他逼出的眼泪,他动作极其缓慢地,像是延迟一般缓缓把头套站下来,露出精致下颌的时候,江安遇拳头紧握在一起,藏在胸腔里的那颗心几乎不可抑制地疼着。
“崽儿,”头套被人丢在地上,戚放扯扯嘴角,踢开它,“你挺机灵么。”
里面的人是戚放。
江安遇神色有片刻的迷茫,忽然想起来裴应声和戚放是长得很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