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值几个,钱?”
“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不择手段?”
江安遇看着他,语气平淡,神色也平淡,偏偏是这样冷静到极致的态度让裴应声哑口无言。
明明还是熟悉的沙哑嗓音,可裴应声倏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分明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会和他说甜腻腻地说‘要和小叔,做.爱’的青年了。
或许很早就不是了。
“我从没想过用钱衡量你。”裴应声倏然哑声。
“是,”江安遇放下被他撩起的衣袖,“你并,不缺,钱。你甚至,可以买,到成千,上百个,‘江安遇’。”
他忍着喉口的酸胀和刺痛,继续说:“不是,没,想过。只,是没,必要,是吗?”
谁会用钱去衡量一个不值钱的玩意儿呢。
裴应声皱着眉闭口不言,任由着青年一句句往他心口上刺痛着。如今的情形已经和当初大相径庭,顿口无言的人满腹委屈,辨若悬河的人笨口拙舌。
原来在这十年里,一向沉默寡言的江安遇,也在那段罕言寡语的时间里,浑身长满了能要他命的利刺。
...
和哑童院长等人道别,再次回到黎逢苑,江安遇的心境已经和当初判若鸿沟。
他推开门,一只活络的花脚猫冲他扑了过来,在他脚边撕咬着裤腿。他很快认出来,这只猫是当初被他遗留在宠物医院的那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