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冷眼看着他,仿佛在他眼里,裴应声只是一个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
裴邵转身那一刻,秦燕龄疯了一样狠狠把刀落下来,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那一刻,小应声才慢半拍的感觉到,这是他的血,是热的。
“你就等着后悔!”
小小一根拇指滚落在他的脚边,速度快到小应声甚至来不及尖叫,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捡起那跟断指握在手心里。
“你怎么不哭!你跟你爸一样,都是冷血动物!”
“我就不该生你!”
母亲欺骗他,父亲不爱他。
痛感来的太迟,以至于他蹲下去想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忽视这钻心的疼意。指根上的疼痛难以忍受,他疼得满头冒汗,蜷在地上,躺在他自己的血泊里哭,喊着‘疼’。可是眼前疯了的女人只是摇着他的肩膀,甚至企图摁着他的头往橱柜上撞,试图唤回男人一点怜悯。
事实证明,裴邵还是不忍心断子绝孙的。
“不然我哪能活到今天?”
裴应声跳出回忆,漫不经心地戴上手套,他来这里也不全是为了嘲讽秦燕龄,只是他不明白,裴邵拈花惹草,不爱秦燕龄,可秦燕龄却依旧死心塌地地爱他。
他学着用了裴邵的一点法子,为什么他的阿遇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