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害的戚放在手术台上走一圈,怎么,现在还要害我的阿遇?”裴应声扯了扯嘴角,“薛颂风,你这么多情,我们裴家欠你的?”

提起‘戚放’,薛颂风神思空荡片刻,终于还是偃旗息鼓,“我对小遇,只是长辈的关心。小遇和朋友去旅游,等他回来,记得给他找个心理医生。”

“最好收了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等那头挂了电话,裴应声才发现,手机已经被他攥的变形,干脆一把丢到病房里的鱼缸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

等阿遇回来。

他当然要等阿遇回来。

裴应声神色偏执地看着鱼缸里不断冒着水汽的手机,忍不住想,等阿遇回来的时候,他一定给他的小朋友好好道歉,然后带他去看医生,阿遇那么好看,额头可不能留疤。

现在就先让他吃一点苦头,不吃一点苦,怎么知道小叔的好。

身后的女人终于安静下来不在吵闹,喘着气躺在病床上,依旧在挣扎,她看着裴应声的背影,眼里全是恨意。

“裴应声!你这么对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她的声音几乎是磨着牙说出来的。

裴应声面无表情地拿过鱼料,瓶底写着‘青山疗养院’五个大字,他皱着眉一股脑全倒了进去,清澈鱼缸里的水,瞬间浑浊起来。

“你确定是我天打雷劈?”裴应声戏谑地转身,看着床上全身都被禁锢着的女人,散漫地坐在床侧的沙发上,脱掉鹿皮手套,看着自己被拦根斩断的拇指,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秦燕龄,你怎么总觉得我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