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更多时候,秦墨在他这里,比裴应声更像是长辈。
江安遇想起在重症监护室里浑身是伤的师兄,这一切如果不是他...窒息的感觉再一次席卷全身,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任凛然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维也纳缩在江安遇的脑袋旁边,一下接一下舔着江安遇的脸。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安遇紧紧攥着的指尖终于松开,他要去找裴应声问清楚。
那边接的很快,说的话也很快。
“阿遇,小叔错了。”
裴应声声音依旧温柔,好像他真的知道错了。
然而江安遇却早已经过了想听这句话的时候,他看着墙上挂着裴应声宁无涯的写真,是裴应声三十岁生日那年,他亲手框起来的。
他最喜欢裴应声的宁无涯,宁无涯一直到死,也最爱自己收养的小徒弟。
现下他觉得有些讽刺,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爱了十年的人,不是碎掉的玻璃杯,没了也就没了,哪里能说不爱就不爱。
“在哪。”江安遇说。
沙哑的声音传过来,裴应声略微皱眉,不知道是因为江安遇这两字说的太过顺口还是他没从江安遇的语气里察觉到开心和兴奋,没来由地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