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家里的猫生了崽子,我让他留一只给你。”

江安遇手里的猫花纹灰白,约莫和他手掌一样大,不认生,舔着江安遇的指尖。

裴应声终于松了口气,拿过床头的粥,“给他起个名字?”

江安遇看着端在嘴边的勺子,忽然抬头,看着裴应声笑。

笑的太乖了,乖的裴应声有些心慌。

他一口吞下热粥,眼眶里却都是出不来的眼泪和酸涩,“维也纳。”

就叫维也纳。

他声音很难辨认,裴应声却还是听明白了,“好,就叫维也纳。”

江安遇低头,忍不住想,所以裴应声到底有没有看见他腰侧的纹身呢,他到底懂不懂维也纳是什么样的含义。

如果他懂,是不是代表着,他能接受自己弹钢琴?

如果他懂...

“阿遇!”

碗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刺耳,耳边是裴应声惶然地喊他,江安遇倒在床头,最后阖眼那一刻,他似乎看见慌乱无措的裴应声。

原来,他也会这样惊慌吗。

...

急诊的‘滴答’声,响的人心慌。

裴应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双手不自觉地交叉着。

“他在我们医院有过病史,是在五岁的时候,被他爸妈送过来的,”医生有些困惑,“按理来说,他应该是知道自己海鲜过敏的。”

“还好送来的及时,人已经没事了,他爸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