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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依旧是同样的时间,沈扶雪带着刚熬好的汤羹来了书房。
陆时寒还如昨日一般,正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
沈扶雪不用猜就知道,昨天她一走,陆时寒肯定就又忙活起公务来了。
沈扶雪在心里叹了口气,陆时寒就是这样严谨认真的性子,她索性就不开口劝陆时寒了,反正她劝也劝不动。
沈扶雪熟门熟路地坐在了绣墩上。
陆时寒也放下了笔。
沈扶雪解开盖子给陆时寒盛汤:“陆大人,今儿熬的是乌鸡汤,我娘还特意让我往里添了红枣,很补气血的。”
小娘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像个贤惠的小妇人。
陆时寒几乎可以想见他们成婚后的日子,他道:“好,一会儿我多喝些。”
也是巧了,刚盛好汤,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越来越急,远远地还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四叔,你是在书房里吗?”
这是姜时青的声音,姜时青来了。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定会通传下人后才进门。
但姜时青不一样,姜时青和陆时寒虽是叔侄,但实则更像朋友,姜时青也是少有的不怕陆时寒的人。
姜时青也常来陆时寒这儿,他几乎把这儿当自己的家,自然是不会敲门通传的。
眼见着姜时青就要进来,沈扶雪慌的不行。
这书房里一片空荡,就有几个书架,可是书架也是贴着墙放的,压根没法儿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