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浓浓”二字后,沈扶雪竭力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是谁在叫她?
睁开眼睛,却也看不太清眼前人的轮廓。
陆时寒把药端到枕侧。
沈扶雪闻到了熟悉的苦药汁味儿。
沈扶雪摇头,她的声音因为生病而有些喑哑,不过还是甜软至极,像是在撒娇一样:“我不喝药,药太苦了。”
沈扶雪隐约间,仿佛回到了幼时。
哪有人天生愿意吃药,小时候的她总是偷偷地把药倒掉,因为药实在是太苦了。
是后来日益加重的病情,还有在家人的期盼下,她才逐渐懂事,开始心甘情愿地喝药。
陆时寒动作微顿。
在他印象里的小娘子,喝药时如同喝水一般简单,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直到看到现在的沈扶雪,陆时寒才意识到,她只是不得不习惯而已。
陆时寒把药碗搁下,他没有硬逼着沈扶雪喝药,而是道:“那要怎样才愿意喝药?”
沈扶雪迷迷糊糊地道:“我想吃桃花糕。”
有了糕点,就不苦了,她就愿意喝药了。
陆时寒看向箬竹,箬竹很快就把桃花糕端来。
陆时寒舀了一勺药汁:“现在喝吧。”
沈扶雪小口小口地喝药,她漂亮挺翘的鼻尖微微皱了起来。
这药可真苦啊,不过她要坚持,坚持喝完药,就能吃到桃花糕了。
好容易把药喝完,陆时寒拿过一块桃花糕。
熟悉的甜软味道传来,沈扶雪蹙着的眉头都舒展开了些。
只不过沈扶雪尝了一口,就偏过了头,声音细细的:“这桃花糕都凉了,没那么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