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官员又都是熟读诗书的,不免唱和起来。
陆时寒则倒了杯酒,以晚辈的姿态给沈正甫敬酒:“沈伯父,听闻您素爱竹叶青,这酒是店家新酿好的,您尝尝如何?”
沈正甫欣然接过,他尝了一口,眉头都挑了起来:“却是好酒,贤侄,你也多喝几杯。”
说实在的,陆时寒一表人才,能力又这样出众,饶是以严苛的目光来看,沈正甫也不得不承认陆时寒的优秀。
他实则很欣赏这个后辈。
再加上陆时寒又救了沈扶雪,沈正甫还是很想与陆时寒交好的。
自然,只是同陆时寒交好,其余的陆家人也就罢了。
一旁的陈老大人见两人一老一少,如此和谐的模样,不由道:“小沈,我记得你膝下有个女儿,正好时寒也未婚配,不若你将女儿许配给时寒,也是美事一桩。”
陈老大人已经七十余岁,德高望重,头眼也有些花了,按理早该致士颐养天年了。
不过陈老大人满怀一腔报国之心,还时不时地处理朝务,这才会来此小聚。
不过陈老大人一心扑在朝务上,从不理俗物,更不知道小辈间的事,自然不知道沈扶雪曾经和陆显订过婚又退婚的事。
场间的人闻言不由一滞,气氛有些尴尬。
沈正甫举杯的手尴尬地落在空中。
陆时寒很好,他也很欣赏,若是陆时寒日后有难处,他也会倾力相助,不过也就仅止于此。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沈正甫日后是不想再与陆家相交了,更遑论把女儿嫁过去。
再者说了,就是没有这档子事,又岂能先与侄子订婚,再嫁与叔叔?
简直是不成体统……
所以,他是不可能把女儿嫁过去的。
好在很快有人同陈老大人解释了一下,众人又提起旁的事,这话题才过去。
陆时寒何等聪明,自然察觉到了沈正甫细微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