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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的丝竹管弦声传到了后院。
沈扶雪在丝竹声中缓缓醒转。
云枝见状立马上前:“姑娘,您醒了?”
许是刚睡醒,沈扶雪还有些迷糊,睡眼惺忪地应了一声:“嗯。”
沈扶雪看着床帐,脑海中闪过方才的梦。
梦境里依稀是江南洛州的外祖家,约莫是九月的光景,荷花枯败,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她正站在池子前赏荷。
许是没站稳,她不小心落入了池子中。
池水深重,她又未曾学过凫水,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力气,逐渐往水底沉去。
就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水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男子,他穿着一身鸦青色的衣袍向她游来,握住了她的手带她往上游。
日暮沉沉,晕黄的光透进水里越发显得光怪陆离,没等她看清他的模样,她便失去了意识。
至此,梦境结束。
沈扶雪有些怔松,又做了这个梦。
自打半年前开始,她便时不时地做这个梦,毫无根据,也没有来由。
沈扶雪不禁想,是不是因着她怕水的缘故,才会做这个莫名其妙的梦?
又躺了一会儿,沈扶雪才起身,这会儿她已经彻底醒转了。
云枝服侍着沈扶雪换了身衣裳,刚换好衣裳,沈扶雪就觉得嗓子有些痒,她止不住地想咳嗽。
咳嗽没两声,雪白的帕子上就染上了血迹,她又咳血了。
云枝胆战心惊的接过帕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