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众董事离开会议室,苏成文刚才藏都藏不住的焦虑、懊悔,被忤逆、割肉的气愤全部冲着苏蔓爆发出来。
“你逞什么能!股份的事情是可以用来随便打赌、开玩笑的吗!”
“以前你怎么样我都忍了,你要是真把股份赌出去,我们这个父女也不用再做了!”
苏成文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愤怒,整张脸都因为充血而变得涨红,眼睛甚至也有些红了。
看向苏蔓不像是看女儿,更像是看着一只不会看门,让他财产很可能要被盗贼夺走的——没用而可恶的狗。
气急败坏于苏蔓今天真的踩到了他的底线,平日里一直默认把妻子、女儿的股份当做自己所有物的苏成文彻底撕下了往日的面具,神态可怖。
妻子和女儿的股份合起来不算个小数目。也是他在集团事务、股东大会上能稳稳按照自己心意形式的一份重要助力。
苏蔓既然贪心到想直接升到市场中心的高层,就已经触碰到他的逆鳞,再加上赔偿和出卖股份一说,苏成文再也没办法和她谈父女之情了。
他刚才说的话也是真的,如果苏蔓真的最后没能达成今天在董事会上放出的豪言,逼得这群股东让苏蔓交出股份,他也会直接放弃这个蠢到家的女儿,转头培养家里的小儿子去。
没了股份和听话两个点,苏成文完全不会再犹豫从像他、年轻小又亲近他的儿子,以及感情淡薄、忤逆他的大女儿中选择继承人。
白家的面子,也一点不用留了。
面对苏成文明显失态的样子和那双赤裸裸带着敌意的眼神,苏蔓却用一句话让苏成文又再次变了脸。
“我说如果对集团造成损失,还不起实在不行的最后一步用股份来赔不过是最坏的可能,哪里可能真的亏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