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玉挽过他的手,带着人朝里面走,“父亲,我腹中的孩子是姜禾的,我们先回府,剩下的我再慢慢跟你说。”
薛家刚落魄时,薛父的身子日渐式微,甚至险些就去了,幸得姜禾派人悉心照顾,这才一日日好转了过来,如今看着脸色都比之前红润了些。
薛父与薛凌玉走到了内室,两个人坐下来,薛父拍了拍薛凌玉的手,轻声问道:“现在说说你和姜家那孩子的事情吧,你如今怀着身孕,回薛家可跟她商量过了?”
他前几日听照顾自己的下人隐约提起过,姜府要办喜事了,便猜测或许是因为姜禾要娶正夫,所以薛凌玉这才离开了姜府。
有些话不能对母亲说,薛凌玉心里也难受得紧,眼下终于忍不住将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父亲。
薛父听后却坐不住了,瞪圆了一双眼:“你竟是在大婚前私自逃了出来?姜家那孩子没有派人来寻你吗?”
薛凌玉低下头,闷声道:“我留了一封信,让她不要来寻我。”
“听说她因为搭救母亲受了重伤,如今正在床榻上昏迷着,纵然知道我在薛府,也不会来寻我的。”
“若我以罪奴的身份嫁给她,旁人便会嘲笑姜家有一个这样的少主君,姜禾对我很好,我更加不想让她被人这样说道,只是我没想到,母亲居然能够洗脱冤屈。”薛凌玉说着说着,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可是这样一来,你逃婚的事情依旧会闹得沸沸扬扬。”薛父觉得薛凌玉实在是有些冲动了,若还真的是因为姜禾另有别人还好,可是姜禾身心都是他,只要将事情说开便好了。
薛父到底不忍心开口训斥薛凌玉,只是将人抱在了怀里,安抚着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