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玉也不知道寻谁问,那些人都不愿意理自己,他又不知道心言住哪里,只好一个人摸索着过去,本以为要花很长时间,没想到误打误撞就到了流水小筑,就像是以前也来过一样。
鸢歌原本想责怪一番,早就吩咐外院的事情竟现在才来,见是一个戴着面纱的粗使奴婢,那双眼睛瞧着便透着三分可怜,心想奴婢也是奉命行事,若有错也出在管事身上,这话也就说不出口了,只吩咐薛凌玉先在这里等着。
鸢歌远远瞧着苏雅万还没走,姜禾又醉了酒,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上前禀报道:“小姐,外院负责清扫梅花的人来了,您看是要他先回去,还是等会儿?”
姜禾自顾自的饮酒,头也不见抬一下,鸢歌便看向苏雅万,期盼她给个主意。
苏雅万看向窗外的梅树,对鸢歌道:“这院子里头的梅花是该清扫一下了,叫那人先等一会儿吧。”
鸢歌看姜禾没有否认,便默默退下。
等出了房间,苏雅万的声音还响个不断,不知是与姜禾在说些什么,鸢歌回过神,赶去将主子的意思传达给了在院门口等着的薛凌玉。
“小姐还在里面喝酒,等她睡下了你便去清扫吧,记得手脚轻些。”鸢歌越说越觉得眼前这人有几分熟悉,特别是那双眼睛,像是天山上刚化的雪水般,清澈得不像话。
鸢歌突然想要一睹眼前人的真面目,忍不住伸出手,“你为何要戴面纱,可是脸上受了伤?”
她这话一出,薛凌玉忽然吓得退后了好几步,眼神中充斥了惊恐。
鸢歌心里起了疑,就听他断断续续的解释着:“意外...留了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