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姜父忧愁的不止是院子里有了内贼,还有薛凌玉的身子。
若是那么长时间都饮着避子药,岂非伤了身子?到时候想要有孕怕是难。
姜父不免在为姜禾的子嗣担忧。
在杨太医的精心调理下,薛凌玉的身子恢复了不少,虽还在流水小筑一直同姜禾住着,可却是不大喜欢出门了,整日待在屋子里懒得动弹。
薛凌玉偶然瞥见窗外的栽种了几棵梅花,开得粉嫩娇艳,最是正好的模样,令人忍不住观赏爱惜。
他便干脆在窗边坐下来,静静赏了好一会儿的梅。
梅花代表着君子的傲骨,还有忠贞不二的品节,薛凌玉从启蒙开始就一直喜爱梅花,直到现在也不曾改变。
姜禾进来时放轻了脚步,见薛凌玉正用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赏梅。
他倾瀑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那双眸子像是倾倒的墨般,整个人慵懒极了,视线却一直没有从梅花上移开。
姜禾走过去,拿了一件披风给薛凌玉系上,免得他遭了风寒。
“梅花虽只在冬日里开得好,却也是白雪皑皑中难得的一片盛景,你若是喜欢,我便叫人多栽种几棵。”
只要薛凌玉开口,再好的梅花品种她都能寻到。
听她这般说,薛凌玉没有立即回应。
他低头看着姜禾为自己系披风的手,其中一只手的虎口处有一个很深的疤痕,若是再深一些,恐怕是要脱离骨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