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洞房之日后,男子额上的守宫砂依旧存在,那外人便会断定他不受妻主宠爱。
姜禾的视线落在薛凌玉眉间的守宫砂,他今日是被刻意打扮过的,若非眼底里那份浓浓的不情愿,倒真的像是满心欢喜嫁给她的郎君。
这是三年前她最盼望的一幕。
姜禾就这样看着他却不动,薛凌玉受不住她的目光,扭捏着站起身,伸出双手要去勾她的衣带,唇都被他紧张得咬出了印子,这些他都浑然不知。
姜禾看着他生涩的动作,忽然笑了。
薛凌玉被这一笑吓住,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手,不敢去看姜禾,声音也小得和蚊子一般。
“主君让我来为您开枝散叶......”
等说完,他慢慢又敢去看姜禾了。
索性都到这种地步了,他早日怀上孩子便能早日离开,在姜禾面前伏低做小,也算是解她心中的羞辱之仇了。
“好啊。”姜禾勾起唇,允了。
她的手抚上薛凌玉眉间的守宫砂,顿时觉得这刺目极了,有一种想要毁掉的冲动。
开枝散叶?她让他进姜家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怎么会让他生下姜家的子嗣。
若他有了一个姜家血脉的孩子,她还如何继续下这盘棋。
薛凌玉心中憋着一口气,忍着姜禾带给自己的不适感,等到春意正浓时,他额头上冒出了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过了一遍,却强撑着诱姜禾将自己摆在了容易受孕的位置。
这身子给了出去,无论姜禾怎么处置,他只要一个孩子就够了。
潮红褪去,姜禾起身去洗漱,收拾一番后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在薛凌玉这里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