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慕脚步顿住,浸骨的阴寒顷刻覆来。

无形的气流吹起他额前的碎发,幽邃的眼睛淌起丝丝缕缕冰冷的蓝晕,忽然的光打在他身上。

“阿慕,你手机忘带啦。”

钟慕抬眸。

陆希臣本是待在屋里清扫火锅残局,注意到掉落在床角的手机,机型和钟慕的手机相同,他想到人没拿手机,走廊又没灯,虽然居住的房间相差不远,可还是要走几步的,趁时间不很晚,给人照个路。

他听着屋外没啥动静才开的门,手电筒打开就碰到手机主人,话蹦得快,收也收不及。

斧头离钟慕的脖子毫厘之间,光明亮起时便永远不得寸进。

钟慕右手翻转,锋利的手术刀坠着一条白布条。

白布条毒蛇般缠上巨大的斧头,吐着信子攻向持斧的“人”。

钟慕的身形一闪,同时斧头斜斩下来。

手术刀划破长空。

重物砸地,攻击的斧头仍未变,钟慕的位置转变,顶在门边举手机的陆希臣前,他的声音冷淡:“进屋。”

陆希臣:“可是……”

钟慕打断:“我能解决。”再一次复述漠然的字眼,“进屋。”

陆希臣张了张嘴,闷闷不乐道:“你不要受伤啊。”

钟慕勾唇,语调仍是淡淡:“别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