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硬的，大概只能溶解特定的物件，比如那个少年，还有他的影子。

景和没去管昏睡的景煜，他盯了一会儿那个苍白如纸的少年，挠头，“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

“喂，你要怎么才能放人啊？”景和接过云团手中的栏杆，戳了戳正在发呆的少年。

少年转过头，眼神空洞，神情呆滞，“永远在美梦中停留，不好么？就非要清醒地面对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很糟糕。”

景和按了按眉心，“你说什么呢？梦都是假的啊。”

“我的梦，保真，都是过往拼凑，但是……”少年突然转向云团，“真奇怪，你凑成了他的美梦。”

云团眼皮一跳，“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你都吃了那么多人了，放几个出来不行么？”

“你还需要和我讨价还价？”少年仰头，看着天花板的灯，眸中星星点点。

“需要啊，要是不动手就能把同伴带出来，不是皆大欢喜么？还是说，你非要挨揍了才妥协？我是不是口出狂言，你应该也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