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神色悠闲,像是浑然没有听见似的,从身边人手里接过一碗乌黑的汤药,朝宋格格走去。
宋格格见到苏培盛手里的东西顿时目眦欲裂,奋力挣扎着要摆脱桎梏。
“宋格格,咱家劝您就别白费力气了。”苏培盛拖长了尾音,皮笑肉不笑道,“您这院子已经被里里外外围起来了,您就算逃出天去,也逃不过咱家的手掌心。”
苏培盛朝旁边人使了个眼色,当即有人不顾宋格格的反抗,将她的嘴狠狠掰开。
冰冷的药汤被苏培盛强制灌到宋格格的喉咙里,苏培盛轻声道:“宋格格,主子爷听说您自禁足以来一直神志不清心神恍惚,特地找人为您熬了这副汤药,来治您的疯病。这药没什么别的害处,只怕会伤到您的喉咙和心肺,落下个不治之症。主子爷一片好心,格格您不会不领情吧?”
宋格格面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她想要闭紧牙关,但是苏培盛带来的人自然不是吃素的,大半碗的药汤还是一滴不落地进了她的肚子。
压制她的人手一松,宋格格猛地跪倒在地,死死地抠着喉咙,想要把药吐出来。
苏培盛袖手旁观,只道:“格格您别怕,主子爷只是想治治您乱说话的毛病,让您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您这嗓子怕是好不了了,以后就别传什么谣言了。主子爷还发话送您去京郊休养,您就在那好好参悟佛理修身养性吧。”
他手一抬,两个高大的太监就把宋格格捆了起来要带走。
忆梅瑟瑟缩缩蹲在墙角,被苏培盛一脚踢了出来,苏公公笑道:“忆梅姑娘,这主子走了,你可不能在这待着。就跟着去吧,好好服侍宋格格,也全了一场主仆情谊。”
忆梅身子抖如筛糠,被人一把推到宋格格身旁,主仆两人被捂着嘴运出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