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不过要到十点以后了,你不可以呆那么晚,开场玩一玩我就送你回家,不然梁阿姨和长海叔会担心的。”郁薇把对讲机别在腰上:“对了,你约了谁啊?”
“杨天琪。”
郁薇一怔:“你约他干什么,这个人……”
“这个人怎么了?”
郁薇好像明白了什么:“去年底你在微信上跟我说,因为一个人一件事心情特别差,感觉三观崩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问你你又不肯说,是他吗?”
“不是。”辛星望着吧台后方五颜六色的酒瓶,拍了拍大理石台面:“那是另外一件事,不过杨天琪确实让郭欣很不开心,也让我不开心,所以我就是来解决他的。”
整个下午,她除了沉默寡言一点,行为木讷一点,看起来并无太多异样,该吃吃该喝喝,说话也有问必答,逻辑正常。在抑郁症的前提下,郁薇能够理解她的表现,可是刚刚,她说了什么?
她说“郭欣”和“我”,泾渭分明地区分开了两个人。
郁薇打了个冷战:“欣欣,你…没事吧?”
辛星收回望着酒瓶的视线,转过来对着郁薇弯了弯眼睛:“你真好,和我知道的一样好,所以我不想骗你,我不是郭欣,是辛星,辛夷的辛,繁星的星,郭欣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