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披着黑色斗篷,兜帽将脸遮挡的严严实实,身姿挺拔,却更像是某种软体生物撑起来的人形。
阮软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男人的身份。
她的养兄。阮瑟。
来历不明,在她十六岁时陡然出现在她家,两人不在同一个户口本。
阮软手腕的印记隐隐发烫,昭示异种的出现。
随着阮瑟靠近。手腕滚烫灼热。
看来阮瑟就是亚瑟,是那个异种。
阮瑟嗓音含笑问:“不是要买颜料吗,怎么不走了?”
哦对。
买水粉颜料。
日常任务。
好家伙。
我没死之前为了能够自己支配时间,特意选了个自由插画师的职业。
没想到死后竟然要身兼数职。
就在她跑神的时刻。
手指忽然被轻轻的握住了,黑色皮质手套包裹着阮软的小手,阮瑟掩藏在兜帽下的脸像是在笑:“在想什么?”
“在想,等会儿买了颜料,哥哥可以给我当模特吗?”阮软说着,忍不住隔着冰凉的手套捏了捏阮瑟的手指。
没有摸到任何骨头存在的迹象。
软软的,Q弹。
而在双手相握的那一刻,掌心就沾了团粘稠液体,滴滴答答沿着指尖滑落,想要松开,却无论如何都扯不掉,只能被迫回应握紧祂。
阮软似无所觉般,猫儿似的大眼睛全是期待:“我想为哥哥画一幅画,好吗?”
这声“哥哥”叫的实在太过自然。
太,亲昵。
阮瑟似是怔了下,随即温柔劝说:“还要去教堂给执行官画画呢,不要浪费颜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