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慌了神,忙将她送往药堂,这才给了林昭昭机会,彻底逃离百欢楼。
真要论起来,这段回忆还有太多东西,没来得及细说,可林昭昭已经很累了,讲出这些,好像把当日的苦痛,再次经历一遍。
多说一个字,她就觉得胃又绞痛。
这就是她手腕的伤口,所来之处。
当时情况紧急,没有处理好,疤痕就留下来,到底不雅观,后来,她让归雁打了对金腕钏,便一直贴合手腕戴着。
林昭昭微叹息。
雪净堂里,还有没用完的伤药,她给裴劭缠好绷带,刚弄完,鲜红色又一次慢慢晕染开,他半点不觉得疼般,反过来捏住她的手腕。
粗糙的指腹,贴在她手腕上。
他呼吸沉重,极力压抑着什么,低声问:“所以,那个药堂叫善信堂。”
“你和杨寒,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林昭昭一愣:“你知道?我以为……”
她本想,说到这里就算了,没想到,裴劭居然知道之后的事。
她确实是在善信堂和杨寒认识的,杨寒自幼体弱多病,常要吃药,久病成医,他便常去善信堂,那次,她从百欢楼的马车上跌下,便拽住一个人的裤管。
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于是,便这样与那孱弱的少年相识。
只是,林昭昭以为,三年前,裴劭单骑回京,风尘仆仆来找她,她撂下那些狠话后,裴劭不可能再低下头,去查那些事。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查么,”裴劭深吸一口气,道,“林昭昭,你把我当什么了。”
“可是,为什么前因后果,我没查到,”他目中闪过一簇精光,“我只知道,你是偶感风寒,去了善信堂,和杨寒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