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哈哈和拉拉的脑袋,“去了养老院之后要听你们大哥的话知道不?你大哥不会害你们的。”
哈哈拉拉听不懂人类的长篇大论,但他们能感觉到人类的情绪。
察觉到铲屎的情绪低落,立马就有些慌。
他们这段时间和沈秋学了许多。
知道迟早会和铲屎的分别,知道他们即将成为工作犬。
可只要是生命就会有感情,和许翼相处的时间不多,可却是他们狗生中难以抹去的温暖。
哈哈问球球:“大哥,我们要分别了吗?”
萨摩耶用脸颊贴着哈哈的嘴巴点头。
“对,我们就要走了,好好跟许翼道个别吧。”
哈哈嗷呜一声,顿时和拉拉开始二重奏,一个个声音里满是不舍。
刚刚还满心悲伤不舍的许翼被叫的脑袋大,心里唰的一下,啥情绪都没了。
面无表情的把狗一丢,从地上爬起来。
“算了,我想了一下我这两天工作挺忙的,你们明天就走吧。”
萨摩耶抬爪扶额。
二傻真的,啥气氛都能弄破。
许翼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就把他们和行李一起打包送到养老院。
嘴上说着终于把你们送走了,以后再也不用睡在毛上的话,可眼里还是带着浓浓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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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把狗子送到养老院的犬舍时,一步三回头,只恨不得把狗子
们全带走。
依依惜别了半个小时,眼看着上班时间到了许翼才不得不离开。
“我一有空就会过来看你们。球球你我不担心,好好工作就是了。”
“哈哈和拉拉你们一定要听球球哥的话知道不。”
他絮絮叨叨,背影逐渐远去。
养老院也没有什么专门照顾狗子的人,就是保洁和厨房那边每天负责狗子的卫生和吃饭。
来的第一天,他们先在犬舍呆了一整天。
第二天才被带到老人们做操的广场上。
沈秋看了一圈,张桓还是不在。
三只狗一露面,老人们的视线顿时被吸引。
“老王,这就是你们说的疗愈犬吧,我看着咋和普通犬没什么两样?”
“这个哈士奇我听过!听说特别能拆家,不会拆我宿舍吧。”
“要我说啊还是这只大狗好看,威风凛凛的,毛也漂亮。”
“不不不,我觉得这个白狗子好看,你看他还笑呢。”
……
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狗子。
沈秋则是在看其他人。
操场上大概有六七十个老人,除了围着他们的,还有在周围下棋看报纸的。
这些都还正常,沈秋看的是那些明明眼睛看着这儿,却始终不靠近的老人。
其中一个带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穿着格子夹克站在不远处。
看着和哈哈他们笑闹成一顿的老人们,眼里闪过了一丝艳羡。
他在羡慕这里的热闹,但为什么又不上前?
沈秋看出他的性格比较孤僻,当即有些坐不住。
旁边的副院长看出他的急切,也往老人方向看了看,忽然笑着摸萨摩耶的脑袋。
“那天老张跟我说你这狗子聪明的很我还不以为然呢,现在看来果然聪明,一眼就认出了你的第一个工作对象。”
萨摩耶耳朵闪了闪,歪歪脑袋。
第一个工作对象?
副院长说起老张,立马有人就问,“老张去哪儿了?我怎么好久没见到他了。”
副院长站起来,牵着萨摩耶的绳子往那边走,一边说,“他回云省给老战友扫墓去了,估摸着就明后天回来。”
他没注意这句话说完后手里的萨摩耶顿了顿。
扫墓?
远去的记忆重新覆盖过来,沈秋仿佛的记起,这个月似乎是他的忌日……
萨摩耶缓缓吐出一口气刚要继续往前,就听又有人问。
“老张不是已经去好多天了?扫墓也该扫完了吧,那老家伙上个月还答应跟我下棋呢,人不回来怎么下。”
副院长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回应,“祭拜好几个呢,诶,他们那个警种……”副院长摇摇头。
“我记得老张当时跟我说,最小的那个死的时候才28,年纪最大那个好像都快退休了,还是师徒来着,结果死在了同一个月。”
萨摩耶的步子彻底顿住。
副院长回头,就在那张狗脸上看见了一种名为震惊的情绪。
等他擦擦眼睛再看,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怎么回事?看错了?
沈秋垂下头,压下了心中翻涌的情绪。
师徒,年纪最大快要退休……
如果副院长这话是真的,如果这里真的是自己那个世界,那他口中的那个和自己死在同一个月的人……
他心中酸涩难耐,仿佛吃了一
颗还未成熟的李子,又酸又涩。
副院长还在说,他没把沈秋方才的表情放在心上。
养老院都是公职人员,这些事也不涉及机密,所以平日里经常会说到。
“老张每年只要有空几乎都要在云省呆上一个星期左右,以前是没来这儿你们不知道。”
“就刚刚跟你们说的那位快要退休的老警察,牺牲没多久,大概一年吧,他儿子就继承了他的警号。但是……”
副院长摇头叹息,来到了方才那位老人面前,“他儿子前两年也去世了,我听老张说,他孙子也考了警校,日后估计也是奔着缉毒去的,你们说说这……满门忠烈啊,诶。”
沈秋脑子里嗡嗡的。
副院长的这些话远远超出了沈秋能接受的范围。
师父牺牲了,在他牺牲后的同一个月。
方大哥也牺牲了,在师父牺牲后的二十年后,而方大哥的孩子……
即便知道做缉毒就得要有这个准备,可沈秋此时还是觉得浑身发凉。
一门三忠烈……可代价却是非常人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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