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来金陵，是想要找张僧繇老先生学习画技，只是远道不来，对金陵不太熟悉，能否请你帮忙指路张府。”

“指路张府？”

马车夫当即呵声笑了起来。

“这可真是太巧了，这可知我这马车是哪个府上的？”

“正是张府，你要找我家老爷，正巧就在车里呢。”

说着，这马车夫对着马车内小声喊道：

“老爷，老爷，有一位大师想向您学习高超画技呢，您看？……”

很快马车内的马车门帘被掀开。

一位儒士模样的中年人轻抚黑黑长须带着奇异的目光看着陈语。

还没等陈语说什么，这中年人率先微笑问道：

“我就是张僧繇，不过，我可一点都不老，敢问这位大师，法号如何称呼啊？”

这就是张僧繇吗？

比想像中的要年轻很多，中年人模样，可能才四十多岁的样子。

陈语也没想到传说中的张僧繇现在还是个中年人。

历史上也没有记载张僧繇的生卒记录，这是一个迷。

陈语只好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节的笑容回答。

“见过张大人，闻名不如见面，传说张大人画艺高超，深得当朝梁武帝称赞，贫僧道一身处远方，也有所耳闻。”

“贫僧也是爱画之人，只是还是太过年轻，忍不住心中嗔念，痴迷画艺，所以这才厚颜来找张大人拜师。”

“哦？道一？法号道一，你这法号倒是有趣，道一，道一……

“……道德经有道生一之说，这不像是佛门法号。”

“在你身上，我倒是看到了些许道家潇洒的神韵，你不像是个和尚……”

“呃……这，我……”

“算了，这不重要，你说要来找我学画，可以，那么上来吧，随我回府吧。”

陈语闻言点头，登上了马车，就坐在张僧繇的对面，无声的露齿而笑。

张僧繇一直轻抚颌下长须，目光一直在审视着他。

随着马车的一路前行，陈语被张僧繇的目光瞧着很不自在，因为这张僧繇的眼神仿佛带着一种透视感，似乎看到了他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有趣，有趣……可真是有趣啊。”

张僧繇的目光，似乎在这么的说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张僧繇的目光。

让陈语一路都觉得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