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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叶止溪又一次梦到了容舸,还是在那个布置冰冷的大平层里。
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房子里除了容舸,还有那次她在灵麓山上见到的神秘中年人。中年人指间夹着一张银行卡,冲容舸笑道:“你可想好了,容总,落棋无悔。”
容舸端起面前的酒杯,猛得灌了一口酒,眉眼冷鸷:“少废话,无论是我,还是叶沁,都不愿意被任何人操控。我想……”
他捏着挂在脖颈间的小玉坠,神情突然又缓和下来:“我想,溪溪也一样。”
叶止溪不知道容舸和神秘人做了什么交易,但她看到,梦里的容舸从那天开始身体极速地垮了下来。
从他身体消瘦到躺在病床上靠仪器勉强维持住生命,只用了不到短短一个月。
叶止溪呆呆地站在病房门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想伸手去握住容舸的手,却不出意料地抓了空。
病床上,虚弱至极的容舸突然睁开了眼睛:“溪溪?我看到你了。你还活着,真好。”
滴——
维持生命的仪器发出刺耳的声响,大夫们鱼贯而入,身后还跟着哭得连站都站不稳的叶沁。
叶止溪呆愣愣的看着病床上双目紧阖的容舸,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着疼。
直到手机铃声将她从梦中唤醒。
她泪眼婆娑地从床上爬起来,接通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少年温柔的嗓音:“溪溪,十六岁生日快乐。”
耳边似乎有喷泉的潺潺水声。
叶止溪猛然间清醒过来,意有所感地下床走到窗边,酒店大门口的喷泉池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容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