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如今这个女的,是为了完成哥哥的遗愿,才来科考?”
“可怜天下父母心,竟有这样的缘由。”
“陛下明鉴,臣家中母亲年事已高,萧家岳父亦是,所以从始至终,这件令人伤痛之事,臣与妻子都未跟其他人说过,臣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但请陛下看在不知者无罪的份上,放过程家,萧家不知情的诸人,更遑论与我们隔着亲的黎家,黎大人一家实属冤屈,受臣连累,陛下要怪就怪臣与妻子,臣绝无怨言!”
“父亲当真这么说?”程渺渺在窗前坐了大半天,终于将江照翊等回来,听他将殿上情形分析了一通,渐渐明白,“父亲肯这么说,看来昨夜是跟外祖父通过气了。”
“父亲爱护母亲,如果可以,他是绝对愿意牺牲自己,将母亲撇干净的。”程渺渺道,“可他居然这么说,一定是外祖父和祖母都在现场,他没办法了,才同意这一招。”
“这一番话,可以说是除了我们一家三口,其他人几乎都是无罪了,甚至日后可能被人提及,说我女扮男装当初还敢来东宫做伴读,早就欺君一事,也都抹平了。”
这是当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的方式,没有之一。
估计是萧庸的手笔。
程渺渺默默惊叹外祖父的智慧,又道:“那接下来,还有什么动静吗?”
“接下来都是一些有的没的,有人听了你父亲的故事,感动到不行,说可以酌情处理,却也有固执己见的,硬是恨不能将你生吞活剥了,父皇暂时没决定好怎么处置你,后来事情拖到怀王和崔家一事上头,这事就先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