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惯了游历四海的日子,成长了就想要安定,做医官数年,也算是为自己攒下了不少家业,可是自小培养起来的胆量,叫他有些时候,颇喜欢铤而走险。
毕竟,富贵险中求。
皇帝信任自己的医官,叫他在自己面前为程渺渺把脉,等结果的时候,却表现地有几分心焦。
秦朝朝看一眼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心下无声叹一口气。再英明神武的皇帝,估计也想不到,前一日还心满意足的状元郎,这一日却可能要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了。
紧张之人何止他们两个,程渺渺这个当事人,被杜醒时摁着手腕,才是最着急的。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程世子这……”杜醒时欲言又止,满脸写尽荒唐与不可置信。
江云渡黑着脸:“程世子这是什么病,太医但说无妨。”
杜醒时脑袋低了低,为难道:“启禀陛下,程世子这……这男儿身,却……”
秦朝朝也急:“却如何?”
“却似乎有了有孕之兆……”杜醒时说完,伏身磕头,“请陛下原谅臣荒唐之言,也许,也许是臣把错了脉,恳请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毕竟程世子是男子……”
“太医不必多言,朕知道了。”
杜醒时这一说法,完全叫江云渡打消了他们可能合伙串通的怀疑,只见这位睿智的皇帝极力压住自己体内的火气,沉声道:“来人,将程从衍关入东宫偏殿,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