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汀回比她对这倒声音更警觉,当即僵直了背,拔腿欲跑,却被他爹拎着可怜的衣后领,无处可遁。
“逆子!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岂容你如此放肆!”
褚渊也没顾这是人家酒楼,抓着他就往外拖,一步一步走的稳当。
“爹!爹!我错了,我就胡乱那么一说,我不会真干的,你就放了我吧,爹!我知道错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这是什么当口?你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胡作非为,你爹我为官二十余载,一生清正,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你说你要去劫刑部大牢,好,我今日就先废了你这双腿,看你往后还怎么劫!”
褚渊作势真要动手,一旁同行的官员们才纷纷结束看戏,上前七嘴八舌地劝开了。
“褚大人,褚大人,小褚大人这不是年少无知,胡乱说的嘛,儿童戏言,何须当真!”
二十多岁的巨婴儿童褚汀回缩了缩他庞大的身子,躲到了那位为他说话的老者身后,顺便幽怨地瞪了眼程渺渺。
原本他已经订好了楼上雅间的位子,打算与她私聊的,不想一到这酒楼,她就非要往大堂窗边坐,说低处更好观察江景,他只能迁就于她,在大堂里与她说事,不想居然碰上了他爹!
算好的,这程从衍,必定是算好的,她早知他爹就在楼上吃饭!
褚汀回忿忿,却半点奈何不了她,被他爹耳提面命,拎回了大理寺。
程渺渺也起身,打道回府。
家中祖母今早也听说了崔家的事,正等着她和程怀勉回来,好一家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