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渺渺脑袋甩成了波浪鼓:“臣没有。”
“不许说臣!”江照翊捂住她的嘴,“你就说你喜欢孤,有那么难吗?”
“可是臣……”
“不许说不喜欢!”
皇家祖传的霸总气质,这不就显现出来了?
江照翊霸气十足地摁住程渺渺,跟她距离极近地对视着。两个人喝了点酒,都有点气氛上头,尤其江照翊的耳朵,红到几欲滴血,可他仍保持镇定,诱导道:“程渺渺,只要你说一句,你愿意做孤的太子妃,孤就立马回去跟母后说,你什么都不用怕,女扮男装,欺君之罪,孤都会想办法替你解决,你说一遍,你就说一遍,好不好?”
“我……我……”程渺渺越来越迷糊了,脑袋一点一点,几乎就要倒下去,在彻底闭上眼睛之前,她还是浑浑噩噩,支撑着身体,用破旧腐朽的声音喊出:“我要去考功名!”
是要去考功名,不是要当太子妃。
江照翊沉默了,看她歪歪斜斜地靠在自己肩上,真想抖一抖肩膀,将她直接甩下去算了。
可终究输的人还是他。
他弹了弹程渺渺的额头,轻手轻脚将人掰了过来,将她抱到了房中仅有的一张床上。
这一座临江仙,是他五年前暗地里交代秦淮置办的产业。当年那么多事,叫他深刻意识到自己需要在宫外也有个可以落脚和置放眼线的地方,正好原来的君再来因为萧定琅的事受到牵连被迫歇业,他就叫方便在宫外行走的秦淮替自己办了这桩事。
这么多年,他和秦淮的关系也因为这座酒楼而变得亲近不少,反倒是秦熠,在他慢慢长大的过程中,逐渐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但是出于小时候的情谊,他想要什么名贵的东西,江照翊能给的还是会给,可要想跟从前一样,四处招摇过市虚度光阴,那是绝对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