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家宴,帝后的席位,也比普通席位要高一截。
怀王手抡着酒壶,不知真醉还是假醉,大着舌头道:“皇弟,见过皇兄。”
一旁极有眼色的随王江千帆赶紧也高声道:“臣弟,也见过皇兄!”
一个皇弟,一个臣弟,哪个是狼子野心,哪个是忠心耿耿,一眼便能看出来。
江云渡拂了拂手,“两位贤弟不必多礼,都随便坐吧。”
随王仍是躬着身:“多谢陛下。”
怀王却是已经直起身,健步如飞往自己位上去。
江云渡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面不改色地喝一口酒,“今日是家宴,大家都不必拘束,随便吃随便喝就好,尤其是风弟,此去西南,一别两年,这顿家宴就是专门为你设的,你可得好好享受才是。”
“陛下说的是,臣弟自然好好享受。”怀王晃一晃手里的酒壶,唱道,“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臣在西南,常常能尝到上好的葡萄酒,还时常伴有佳人歌舞,如今回到京中,喝酒竟成了单调的事,多少还有些不习惯了。”
“喝酒喝的是酒盏里的酒,不是美人酒窝里的酒,堂兄可不要本末倒置才好。”随王也是有点嘴皮子功夫在身上的。
怀王重重拍了下桌板,震的桌上盘盘碗碗都抖了一抖:“你没享受过,不懂就别乱说,要我说,咱们大启的西南边陲倒也不错,兄弟几个没去过的,几时寻了机会去去,也是好的。”
“去去?上京风景美不胜收,我没事赶那山水迢迢的做甚?反正,我又不会被左迁。”
“堂弟这话可就说早了,左迁的机会谁都有,你别急,兴许下一个,就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