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表现在,经常会有一截黏浆化成的白绳跟着她。
有时缠在她的手腕,有时勾住她的脚踝。
晚上睡觉前,裘泱会先将煞气散开,铺成云朵的形状,万宝宝就会主动扑进去,让他把自己团到胸前。
裘泱是典型的外冷内热,面上不动如山,裹着她的黏浆却像调厚了的淀粉糊糊一样,让她挣脱不开。
这日,马车路过花田,敲着二郎腿做扑克牌的万宝宝停住动作,唤道:“小温柔,停停。”
在里面打坐的裘泱抬眼,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万宝宝笑着道:“我下去一趟。”
翻身下车,她的身后,一只白团团也紧随其后。
黄色的花朵足有手掌那么大,万宝宝摘了三朵,用手帕裹成花束,跑回马车上,掀起帘子,向前一递:“好不好看?”
裘泱看了看灿烂的花朵,又看了看万宝宝,接过了花束。
“这东西用来做什么?”
万宝宝笑道:“就是看着调节心情,车厢里摆点新鲜植物好。”
裘泱每天大半时候都在打坐,万宝宝想给他增添点颜色,解解闷。
那束花是无根之花,没几天就谢了,万宝宝打算将花扔掉,一转身的功夫,茶桌上的花就不见了。
万宝宝:……??
哪去了?
她左右看了看,才发现了一片花瓣,落在了桌面下。
她打算伸手去拣,裘泱的袍子下倏地流出一滩黏浆,将花瓣吞了进去。
裘泱看向窗外,在那装没事人。
……你是不是以为我眼神不好?
万宝宝抿着嘴凑过去,在他怀里嘿嘿嘿地笑。
笑得裘泱险些没绷住严肃的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