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日怎么六王爷的世子也来了。这六王爷少有人情往来,倒是稀奇。”
“今方大人在尚书房里教授皇子皇孙,谨世子也是其中的学生,倒也正常。陛下历来对后世子孙尊师重道上十分严厉,先时学士府上做寿好似也见了几位世子过去。”
“今朝我瞧就来了两个,其余的应当是只上了礼。说到底这些贵胄到底还是瞧不上吾等微末之流,也只有冷门宗室会来走动。”
吃茶的人看着今日的来宾浅淡低声议论了几句,苦笑着摇了摇头。
纪谨鲜少有参与这些酒宴,一来是上门下帖子的人实属是少,二来他也不屑这般人情往来,进了府他便要寻个人少的地方,周遭尽数是前来做礼之人,说着耳朵都能生出茧子的话来,实属没劲,很是不如在家中舞一套流星锤。
“谨世子!”
纪谨对于前来招呼的人脸色越来越差,眼见是又有人要前来,便充耳不闻想加紧些步子,却是又听一声:“谨世子,是我呀。”
听着声音像是辅国将军府的夫郎,他才回过头去,便见着两位言笑晏晏的夫郎并立于一处,其中一个还抱着孩子,红的暖眼的襁褓让他一下猜出是今日的主角。
“将军夫郎。”纪谨做了个礼,又同一旁的乔鹤枝做礼叫人:“学究夫郎。”
“世子认得我?”虽然已经听方俞已经说道过了,乔鹤枝却还是头一次见纪谨,便是没有介绍,凭着这张于楚静非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冷脸,他也能辨认出来是谁,倒是有些吃惊他认得自己。
纪谨也未多做解释,只稍稍点了下头。尤镰他见过好几回,如今被人叫住,显然是不能独自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