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都好,孺子可教。”方俞吃了这一杯酒。
诸人在进瀚德书院以前对自己的学业也未曾抱什么希望,能考过固然是好,不能过也无妨,左右家中有产业,但是这样自暴自弃的想法大抵还是基于对自己不自信,但凡是对自己的学业有些信心,谁又不想有个功名呢。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当今下读书人更是被吹捧的神乎其乎,像他们这般原本家业富足的人家更是渴求个功名,有了功名家族无疑是锦上添花,对于家族延续大有裨益,家中父辈是十分重视孩子读书的。
今下诸人大都有了成绩,没有过的也有明显的进步,这无疑激发了大家心里的战斗力,对自己的学业也有了信心,做事最要紧的还是得有成就感,一件事但凡感悟不到成就感那便很难维持下去,这次院试无疑给了诸人一个好的开头。
方俞有一阵子没有喝酒了,今日高兴,这些个学生也都是能喝的,昔日里没少在勾栏瓦肆中集聚,酒官司打起来比许多人都要生猛,方俞自诩酒量不错,个个都上来说些漂亮话,掏心掏底的感激答谢,他听的欣慰,酒也只得接下了。
一场宴下来,他都飘忽了。
散场时已经近三更天,学生扶着方俞从私宅出去,见着乔鹤枝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怎喝了这么多。”
乔鹤枝歪歪倒倒的方俞,两腮已经是坨红,他脸上上前去搀着人。
“今日先生高兴,便多喝了一些。”
乔鹤枝也未曾责备,今日大家高兴,他也是知道的,便让下人先将方俞拖上马车去,他再同学生们说几句话。
“我等你一道再上去。”方俞拽着乔鹤枝的手,不让下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