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也不逗弯子,直言道:“你近来总往书茶斋跑,昨儿同那个新来的阅稿人有说有笑的,对我却是躲着避着,难道不是为着他?”
乔鹤枝闻言甚是生气,又倍感委屈:“那阅稿人不是你答应了要选的吗,且也并非是我盯着选的啊,书坊里的人说这位先生有才学又了解书坊,我见你忙着书院的事情便先行去考问了一番,但都是按着章程来的啊。也、也并非是我一定要选他,是书坊里的管事先举荐上来的。”
此番误会又岂是儿戏:“你若是真有不满意之处不留他便是,又、又作何要说些莫须有的事情来。”
说着乔鹤枝叠起眉毛,眼睛发红泪水便不受控制滚了下来,立在一边上像个犯了错被夫子训斥哭的小孩子。
“我、我既去书坊与之有交谈惹你不高兴以后不再去就是,你也切勿要在疑心此般不堪之事。”
乔鹤枝见方俞也不答话,更是没有着落:“若我在此处让你不高兴了,我、我回去便是。”
方俞见状连忙站起了身,他拉住乔鹤枝的手:“外面这么大的雪又冷,你往哪里去啊。我这不是想同你好好说说吗,没有见到你不高兴的意思。”
他好声把人哄到了火炉前坐下:“我料想着你同那小白脸儿也是没什么瓜葛的,只不过是想得你一句肯定的答复而已。”
“我这些日子忙着书院的事情,回去又得忙着给学生批改课业,原我们待在一道的时间也不多,你也忙着书坊的事情,昨日好端端的又不与我同寝,我以为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让你生气了。”
方俞抬手用手背给他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泪水,凉冰冰的,连脸颊也一道冷了下来,更是有些心疼后悔方才不该对他这么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