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孙垣殷勤的给乔鹤枝收拾碗筷,又是一通夸赞,乔鹤枝道:“过年到宅子来,到时候师母在给你做些菜。”
“过年真的可以过来拜访吗?”孙垣脸上的笑意生动,转头又看向板着脸的方俞:“夫子,学生真的可以来吗?”
一顿蹭不够过年你还想来蹭!方俞心中如是想到,可看着一边上温柔可人的乔鹤枝,他也展现出十分的大度:“你师母都这般说了,自然是可以的。”
孙垣乐开了怀,告辞出去时脸上都还是笑意,虽知道夫子已经成亲,但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师母,未曾想师母竟然是如此温良贤德之人,先前听别的课室之人嘴酸说方俞昔时为了钱财娶商户人家之子他尚且还唏嘘,时下见着了师母本人,那简直就是那些个刁钻之人嫉妒。
这哪里是贪慕钱财不顾读书人气节,这明明就是情比金坚不顾世俗眼光。
走到课室门口,他一拍脑袋:“哎呀,嘴馋误事!我不是要给夫子求情少抄两遍书把戏文本子拿回来吗!”
乔鹤枝伸手靠着火炉,笑着同方俞道:“我见你的学生倒是也机慧可爱,作何日里你总生气,是不是太严苛了?”
“我还严苛,便是对他们放纵的很了。”方俞骂骂咧咧:“你以为那小子过来是做什么的,今儿在课上偷偷看戏文被我抓了个正着,我罚他抄书,寻思着下课了想过来求情呢。”
怕是乔鹤枝不相信,他拾起放在桌案上的戏文本子坐到乔鹤枝身前去:“你瞧瞧,这戏文便是我搜到的,是半分没有冤枉于他,抵赖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