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枝看着他一点吃相也没有,笑着摇了摇头,又着手给他添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怕人给噎着:“午时得去爹娘那头,今儿下午些时辰便要布施,虽说事事有下人操办,用不着咱们费心,但也得过去走一趟不是。你若想吃肉,便忍着夜饭我再下厨,或是在城里吃。”
“一来一去的也忙碌,哪里好再让你下厨,我们在外头简单吃点,不去高楼宴饮吃酒就是。”
乔鹤枝点点头,见方俞半放下了筷子:“可吃饱了?”
“怎的,这就要我去瞧账本?”
“不急这一刻,明日无事查看也可,倒是有一事我瞧你是忘了,可我也不能擅自处置,还得看你的意思。”乔鹤枝道:“婆婆生前买回来那两个还在家里关着,夫君打算如何?”
“你不提我都把这事儿忘了。”
那日方俞心有怒火,很是想把那两个不知廉耻攀诬小乔的东西给送官府下大牢,可气消了细细想来事情也不妥。
见官便失了颜面,今下说什么都是有门面的士族人户了,说到底都是自家的家仆做出的丑事,当真进了官府诸人暗地也会说一句他方家约束下人不利,纵得刁仆竟敢谋害主子,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再者两个奴仆也未实际的投毒,构不成最大的处置,思来想去也只好自己给打发了。
“寻个外地的人伢子来,把那两个东西发卖到别处去,往后再不得回云城。”方俞琢磨了一下:“做犯了大家法贱卖,以后就是去了别处也只能做低等的仆役,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两人心思不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