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老实巴交的摆了摆头:“静的很,主君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时下还是什么样子。”
方俞吸了口气,寻思着他们家那位是一点也不惦记他啊,这晃眼都来了府城大半个月了,却是一封回信都没给写来。
“你且在这里等着盛甲兄出来一并回去,我今日要步行一番,在号房里骨头都给做僵了,得好好疏散一番。”
“好嘞。”
方俞心中欠欠的,正要走就听到身后传来盛甲的声音:“方兄!”
结果便是两个人一起把东西丢在了马车上,一道步行着回去,来时步履匆匆心思沉重,今下考完了不论结果如何,心情暂且是松快了。
盛甲却见方俞从考场出来后心情并不多好,只负着手往前走,也不多话。
“方兄还在为考试之事而烦忧?”
今年考题刁钻,盛甲出号房时见着捶胸顿足之人比比皆是,且还听见有人在考场内嚎啕大哭起来,他顺利考完已经心愿达成,倒是心情畅快,但见着方俞如此,心中也有些不忍。
“噢,那倒没有,我只是在想家事。”
盛甲怔了一瞬,转而笑道:“良善之人心思最为软和,方兄是个顾家之人。”
方俞却笑不出,他顾家,家里人却不顾他,这就很糟心。早知如此就该把小哥儿拐到府城来,装什么稳重顾大局。
盛甲见人是真似想家了一般,暗暗喟叹,及时又说谈了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