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车不就是为了方便的时候用嘛,再者时下又不是不能坐大马车,家里有便坐,我准许的。你即便是做的再好,这般小人还是会多嘴,他早与我有过节,事情与你无关。”方俞心疼乔鹤枝,他出身商户,虽衣食不缺,想必也常受人嗤笑,像今日这般诋毁不尊之事不知有多少:“我们不管外人说什么,自己可不能自轻自贱。”
乔鹤枝道:“我自小便听这些话,倒也不会往心里去,只是怕主君听了心中难受,丢了主君的颜面。”
“胡说,若我会因此等小人的污言秽语觉着你丢了我的颜面,那又与那姓梁的有何不同。”方俞道:“我心眼可没这么小。”
他夹起一块糖醋排骨递到乔鹤枝嘴巴前,柔声安慰着人:“来,吃菜,不生气了。”
乔鹤枝抬起眸子看了方俞一眼,见他确实没有把话放在心上,这才张嘴咬住了排骨。
下午回到课室,方俞削了一枝铅笔使用,着实比钢笔轻便好用的多,而且还不用担心漏墨,他把铅笔和自制的小本子放在一起,正好等明日去灵玄洞山时随时拿出来做笔记。
知晓明日有游会,夫子下午也未讲学太多,让诸人明日在游会上要认真听饱学之士的言谈,多发言,多参与到游会中的活动去,能结识名士固然是好,但也不能强求溜须拍马,到时候得不偿失丢了脸面,最后又让众人游会回来后交一篇所思所感。
这当儿梁闵胥“好心”发言:“那若是未去游会的同窗当作何呢?”
张夫子捋了捋胡须,他的课室里的学生都是秀才,按道理来说都应受邀了才对,不过也不乏有些没得帖子,倒是他思漏了一层。他也不好直接问谁不去,毕竟这般游会未得去也确实是一桩憾事,不好再让人伤心一遭,便道:“若是有人家中有事耽误不能去者,那便自做诗词两首,题目自拟便是。”
诸人意有所指的瞧了一眼方俞的位置,见人脸上并未有多的神情,只是在认真听夫子的话,都以为是在故作坚强。
“方兄不必介怀,到时候若有要紧的言谈文章,我录下带回给方兄观览。”前排的邱研起悄声对方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