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了?”
“嗯。”
方俞叹了口气:“方家尚成家不久,如今便家风不正,下人多不成体统,如今遣散几个为首的,也好给不尽心的做过警醒。”
乔鹤枝道:“可钱妈妈是婆婆最要紧的仆役,主君将她打发了,婆婆那头……”
“母亲整日把家里闹的鸡犬不宁,今晨一早就去请些巫师闯到家里又唱又跳实在不像话,换了她的仆役,也算是小惩大诫了。”
“再者那钱婆子也实属不是个堪用的,在宅子不过几月间,她贪用的肥水已经是月银的几倍,又在下人中拉帮结派,但凡是同她送礼填送礼品的,那便分简单好做的差事儿,不与之好处的,那就分派脏活儿累活儿,底下的人早已怨声载道。处置了她,对家里对母亲都好。”
乔鹤枝深深看了方俞一眼,眼前之人他竟陌生的似是从未了解过一般。
虽说现在方俞明事理,辨是非,待他也很好,按道理来说是极好的,可昔时他对陈氏百般想孝也历历在目,如今却改变的那么快,似乎大部分还是为着他,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他忍不住去想:“若是有朝一日我犯了大错,主君会如何处置我?”
胡思乱想之际,张口竟把自己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待他反应过来时,方俞正垂着眼睑看他。
“你是不是觉着我有些喜怒无常?”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鹤枝心中慌乱,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只是胡言乱语了。”
方俞未神情冷淡:“你既问了,若你哪日真要犯了大错,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