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豁达。”梁闵胥又道:“也是,不去也还省去了些麻烦,方兄新婚,这又是娶的我们云城茶商的小哥儿,学政大人历来不喜商贾之家,若是方兄前去恐怕还有所误会,到时候得不偿失。”
话毕,梁闵胥又装模作样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瞧我这说的什么,历来心直口快,词不达意的,并非是瞧不起方兄妻室之意,方兄可别往心里去。”
周围人瞧方俞的眼神顿时多了些异样的神采。
“梁秀才言之有理,不光是学政大人,就是名士举子之流也不愿与商者有瓜染之人来往,即便有了这帖子,也不一定能随学政同游,与其惹得诸人不快,倒不如不去。方兄倒也因祸得福了。”
众人开始帮梁闵胥的腔:“是啊,方秀才若是前去,恐怕学政连带着连我们讲堂的读书人都不待见了,还失了张夫子的颜面。”
“诶,话可不能说,大家都是同窗,如此可是生分了。”梁闵胥适时插嘴,还同方俞说上两句好话:“方俞你也别放在心上,大家同窗多时说话自比不熟识之人更直言些。”
方俞知道梁闵胥存心做戏,他懒得与之刁缠,道:“诸位言之有理,多谢为方某考虑,那方某便预祝诸位与学政出游愉悦,能得名士赏识。”
言罢他便朝门口去,快出去时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回头对梁闵胥道:“对了梁兄,那日你邀众多诗友到琼华楼吃酒未带银子结账,时下账可结了?那日我身子不适走的急实在不好意思,早知梁兄未带银子我便去把账结了。”
梁闵胥闻言脸一沉,见诸人又看向他,他慌忙道:“你说什么呢!”
“噢,我的意思是若梁兄未结,家里有人送饭过来,我正好让去结了。咱们读书人拖欠账久了也不好,何况是琼华楼那等学政时常光临之地,若不巧听了去,起了误会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