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枝抿了抿唇,两手捧着碗喝了口鱼汤,将眉梢的清浅笑意藏进了碗里。
用了饭后方俞有些撑,想要出去散步消消食,但冬日天黑的早,外头又冷便打消了主意,在小桐院里小坐了一会儿,两人简单唠了两句方俞就回了房。
“公子作何不留下主君,今日多好的机会呀。”
丝雨看见方俞出了院子,回身去理乔鹤枝的床铺,瞧了一眼靠在软塌上翻看着诗书的人,书在手里,眼睛却不在上头。
“说的什么胡话,我病着怎好叫他留下。”乔鹤枝把书丢在了一旁,全无心思去看,心里也浮躁的很:“再者……若真留下,也合该是他自己愿意留下,我去留像什么话。”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原本以为方俞过来是有事相求,但人却到离开也什么都没没说,倒是让他心里没了底。
“话虽如此,可主君好不易态度转圜,咱们也该使使力呀。”丝雨出主意道:“不如奴婢叫厨房做一盏汤来,主君这会儿定然还要去书房看书,奴婢随公子给主君送去。”
乔鹤枝却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嫌麻烦,只是:“厨房做的汤也没多好的滋味。”
“那自然是不如公子的手艺。”
乔鹤枝从软塌上起来,他心里早有了自己的主意:“明日我到婆婆院子请了安再到小厨房同他做些饭食,今日就不折腾了,喝了药困乏的很,你也去早些歇息了吧。”
“那好,奴婢把屋子里的炭烧的暖些,免得夜里公子又踢被子害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