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业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祖父战死沙场,让他伤心痛苦的同时,也难免会为自己参加大考的时间向后推迟三年感到遗憾。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改变了这个想法,现在既然有了从军的机会,就算不参加大考,也无所谓,之所以没有继续放弃,主要是因为他已经为这件事努力了这么多年,想给自己一个交待。
不过这些心理话,他显然不打算跟对方多说。
“还是我们都在一起,可以相互照应,才能放心,好了,考试的事,我心里有数,我更好奇你怎么也跟着来了?徐将军怎会同意让你来?”
徐景楠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周围,小声道。
“你难道没发现,天河大堤的事情不简单吗?虽然太尊与皇上不欲追究,可我觉得这里面的事,可能不止贪腐那么简单,正好郡主闹着要去凑热闹,我怎能不跟着一起,说不得还能趁机捞个功劳,我坚持要来,我大伯也没办法。”
毕竟要是传了出去,是他大伯没理,连乐阳郡主都能去的事,他凭什么不能去?现在谁敢说自家的孩子,能比敢给皇上送把锄头当寿礼的乐阳郡主更尊贵。
王修业故意以嘲笑的语气回道。
“你该不会以为咱们这趟去原州,还有仗给你打吧?你没听说,皇上受咱们去原州支援的启发,已经下令让周围的驻军都派队支援原州,原州驻军更是全都被调去挖矿了。”
可是越说,王修业心里却是越沉重,因为他发现,事情可能还真像他此前所猜测得那样,非常不简单。
上面那两位的确有所察觉,所以他们利用乐阳郡主闹出来的支援一事,在往原州调军队的同时,还趁机给原州本地的驻军都给卸了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