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然年岁比萧子衍大些,又在军营里历练出一身铜筋铁骨,正是少年郎龙精虎猛的时候,府上应当有通房小妾随侍身侧才对,正好可让自己做做人情!
等灵棋回来的功夫,上官景仪也没有闲着。
秦氏走后,她像解开了封印的上古凶兽。
她放下手中的宝贝锦盒,惊怯的视线在世子与天云之间来回游移,随即像敲定好主意似的。
服身朝遥遥天云一拜:“多谢妹妹肯忍痛割爱,将谢礼转赠于我,姐姐是受之有愧,只希望妹妹不要在心里怪姐姐。”
她顿了顿,又偷偷看眼萧子然,才道:“那日我推妹妹出去原是情急之下的无礼之举,但结果是好的,世子也承诺改日会再备份厚礼奉上,还望妹妹千万不要怪罪姐姐才好。”
天云纤指轻轻刮蹭了下桌面,侧目见她一副委委屈屈的小家子气做派,对她得了便宜还要攀咬她一口的骚操作并不十分惊讶,似是早就料到她会这般做。
她反问上官景仪:“怪姐姐什么?拿了世子为我准备的谢礼么?”
“妹妹这般赌气的话,若说心里对姐姐没有怨气,我也是不信的,我知道这事儿对妹妹很是不公!
以司业府大姑娘的身份赴宴是如此,如今收了世子的谢礼亦是如此。这些都是本该属于妹妹的东西,却都被我给夺了去。这般让妹妹伤心姐姐真是无地自容。”
为你备的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握在我手里?
你不过是投了个好胎,投生到大伯母的肚子里长起来……上官景仪再度为此恼恨。
为何投在大伯母腹中的不是自己……
上官景仪背对着萧子然而立,吐出这些话时,若她眼里不曾有恶意满满的自得,这番话倒显得出几分真切,只可惜那双愧疚巴巴的招子里,怎么也找不出半分的难过。
“姐姐多心了,既是我提出要让于姐姐,便不存在什么嫉恨姐姐的说法。若姐姐还不放心,还质疑妹妹心中有怨,大可将谢礼还给我,我也是不介意的。”
她悠悠地眨眨眼,弯头瞧着服礼之人,眼底浮现出的狡黠像只灵气逼人的小狐狸,还是萧子然再熟悉不过的俏皮神态
他不禁双肩耸动,将闷闷的笑声压在喉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