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赖泉说穆瑶之与于善睐都还未走,萧子衍整理衣冠,恢复了往日谦谦君子的做派。
“走吧。”
“殿下去了这么久,瑶之好生担心!”穆瑶之被满心的恐慌笼罩钻进胸腔,此刻迫不及待扑进他怀里,鼻子仔仔细细地在他衣襟上嗅闻着,生怕他身上沾染上那个贱人的味道。
好在殿下身上干干净净,并无过后的湿泞之气,穆瑶之心下稍安,可下一刻她便被子衍哥哥推离了怀抱。
萧子衍伸手紧箍住她的下巴,问:“今日之事,可有你的参与?”
他既然按住廖易轩自己追出去,想必已经心知肚明,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穆瑶之瞳孔骤缩,害怕道:“子衍哥哥……”
看着她惊惧的眼神,萧子衍忽而笑了,如同明月清风将方才的凛冽寒冬吹拂殆尽。
他松开手温声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瑶之妹妹别害怕,只是日后再有此等之事记得先告知本殿一声。瑶之妹妹的手上干干净净,可别再碰这些滥糟污秽之事。”
穆瑶之忙不迭将头点得小鸡啄米般。
子衍哥哥也是因着疼爱自己,不忍自己误入歧途才会对自己这般严肃,她心中甜滋滋的。
只是她从未见过子衍哥哥这般可怖的模样,真是被吓得不轻。
大不了以后做得更隐秘些便是!
二人打的哑谜,于善睐一个字儿都听不懂,令她忧心忡忡的,其实另有其事。
去年的百花宴多亏二殿下在她身上投的银子才让她跻身前列,可是今年的百花宴,因着二殿下要出远门,她便少了一大财力助益。更何况她如今的名声被上官天云败得不少,路人缘也是大大减弱。
今年别说是前三甲,她就连进决赛都够呛!
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纤纤柔夷攥着帕子,于善睐泪眼朦胧道:“殿下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别只想着边关的将士便着急赶路,善睐等殿下凯旋归来!”
这女人又开始做戏了,穆瑶之瞬间忘却恐惧,白了她一眼,道:“子衍哥哥自有我等候着,用得着你在这自作多情?”